來源:光明日報 作者:劉耀輝 2010-12-08 15:58:37
導讀:我們想讓孩子們成為童年生活的主體,用他們的身體去行動,用他們自己的頭腦去判斷,從而尋找到真實的自我,尋找到自己認定的人生目標,獲得人生的幸福感。
《屬鼠藍和屬鼠灰》系列點明了是“獻給小學低年級孩子”的兒童文學作品,甜美是其理應具備的味道。這三冊小書的精美插畫出自一個名叫“甜果實”的小姑娘之手,而我從這三冊小書中品嘗到的正是甜果實的美好滋味。這美好滋味要仔細分辨的話,可以分成韻味、趣味、傳統(tǒng)味兒、優(yōu)雅味兒和愛之味。
朱自強教授向來強調“韻語”在兒童文學中具有特殊的價值,這一次,他更是與夫人一起來身體力行了一把,而且一出手就非同凡響。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會說到屬相,而小孩子更是很關心自己的屬相。然而,作為成人的我們,由于對詩歌語言的韻律失去了早年生命中所具有的那種強烈的需求和感受上的敏銳,很難意識到“屬鼠”為同音疊字,自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兒。這一點的被發(fā)現、被放大,可以說是為這部作品奠定了成功的基石。顯然,作者是有意識地來強調作品的韻語化的:將故事中的班級命名為“屬鼠班”,不光為這個班的孩子起了以“屬鼠”為統(tǒng)一姓氏的名字,如屬鼠藍、屬鼠灰、屬鼠白、屬鼠黑、屬鼠大個、屬鼠蛋蛋,還為這個班的班主任取名為“屬鼠點點”,為生活老師(負責給大家發(fā)課間餐和午飯的阿姨)取名為“屬鼠發(fā)發(fā)”。
作家深知“兒童文學是故事文學”這一鐵律,因而竭盡講故事之能事,賦予了作品以豐富的趣味。這些故事構思精巧,集束式地呈現在人們面前,讓人眼花繚亂,卻又興味盎然。其中,“崇拜偶像”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故事。說是屬鼠藍和屬鼠灰偶遇一位外表非常時尚的叔叔,后來得了個機會去他家,驚奇地發(fā)現原來他特別不修邊幅,穿的襪子都是露腳趾的破襪子,最關鍵的是,他特別愛玩,竟然拉著兩個小家伙在家中玩起了打槍的游戲。這位叔叔是一位歌星,兩個小家伙原來因為看重他的光環(huán)而很崇拜他,而這之后他“依然是他們崇拜的偶像”。
作品的傳統(tǒng)味兒體現在大量地引用童謠,以及對中國傳統(tǒng)習俗的描寫上。前者如“小板凳,四條腿,我給奶奶嗑瓜子……”、“老鴰老鴰你快回家,你媽給你烀地瓜。被窩里吃,被窩里拉,被窩里放屁響呱呱。”后者如“屬鼠灰丟了牙”這則故事中寫到的對兒童掉牙的傳統(tǒng)處置辦法:“我姥姥說了,小孩掉的牙,是不能隨便亂扔的。上牙得扔到床底下,下牙得扔到屋頂上。不然,新牙就會長歪的。”這些元素共同賦予了作品濃濃的中國味道。
有了以上的韻味、趣味和傳統(tǒng)味兒,作品的優(yōu)雅味兒已自然地散發(fā)出來。屬鼠藍他們住的是“米香街小區(qū)”,讀的是“花田小學”,就連屬鼠白約屬鼠藍一起去看櫻花的地方也有個美麗的名字——“藍山”。這些都顯示了作家的匠心,同時也自然地傳達出了作品本身所具有的優(yōu)雅味道。
在“作者的話”中這樣說:“我們想讓孩子們成為童年生活的主體,用他們的身體去行動,用他們自己的頭腦去判斷,從而尋找到真實的自我,尋找到自己認定的人生目標,獲得人生的幸福感。”“我們深愛著故事里的孩子們,所以我們懷著愛意、善意描寫著他們的生活。有時,恍惚之間,我們好像也置身其中,成了他們的伙伴。”我讀這部作品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會感受到作者對孩子那種真摯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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