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來自網(wǎng)絡(luò) 2009-08-05 17:20:09
“為什么說不出口呢?”妻子反駁說,“你給我快點兒去,我非當(dāng)國王不可。”
漁夫只得走了出去。一想到老婆非要當(dāng)國王,心里就感到特別擔(dān)憂。“這不應(yīng)該呀,這實在不應(yīng)該呀。”他打定主意想不去了,可他還是去了。他來到海邊時,海水一片灰黑,波濤洶涌,從海底翻涌上來的海水散發(fā)著惡臭。他站在海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愿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么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dāng)國王。”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漁夫于是回家去了。來到宮前時,他發(fā)現(xiàn)宮殿大了許多,增加了一座高塔,塔身上有漂亮的雕飾。一排警衛(wèi)守衛(wèi)在宮殿門口,附近還有許多士兵,門前還有一支樂隊,敲著鑼打著鼓。他走進宮殿,只見樣樣?xùn)|西都是金子和大理石做成的;桌椅上鋪著天鵝絨,垂掛著很大的金流蘇。一道道的門忽地打開了,整座王宮處處體現(xiàn)著富麗堂皇。他的老婆就坐在鑲嵌著無數(shù)鉆石的高大的金寶座上,頭戴一頂寬大的金冠,手握一根用純金和寶石做成的王仗。在寶座的兩旁,六名宮女一字排開,一個比另一個矮一頭。漁夫走上前去對她說:“喂,老婆,你現(xiàn)在真的當(dāng)上了國王嗎?”
“是的,”妻子回答說,“咱現(xiàn)在就是國王啦。”他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妻子,過了一會兒說:“哎,老婆,如今你當(dāng)了國王,多么稱心如意啊,往后咱們就不用再要什么了吧?”
“當(dāng)家的,那可不行,”妻子回答說,情緒開始煩躁起來,“我已經(jīng)感到無聊得很,再也無法忍受了?烊フ冶饶眶~,告訴他說我要當(dāng)皇帝。”
“哎呀,老婆,”丈夫說,“你干嘛要當(dāng)皇帝呢?”
“當(dāng)家的,”妻子說,“快去找比目魚。說我要當(dāng)皇帝。”
“哎,老婆,”丈夫回答說,“比目魚沒法使你當(dāng)皇帝,我也不想對他提出這個愿望。整個帝國就一個皇帝呀,比目魚哪能隨便使誰當(dāng)皇帝呢?他確實不能。”
“你說什么!”妻子大聲喝道,“我是國王,你不過是我的丈夫而已。你去不去?給我馬上去!他既然可以使我當(dāng)上國王,他也能使我當(dāng)皇帝。我一定一定要當(dāng)皇帝,馬上給我去!”
漁夫不得不去了。他走在路上時,心里感到非常害怕,邊走邊想,“這不會有好下場的。要當(dāng)皇帝!臉皮真是太厚啦!
到頭來,比目魚就會惱怒啦。”
他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走,來到了海邊。只見海水一片墨黑,混濁不清,不僅洶涌翻騰,泡沫飛濺,而且旋風(fēng)陣陣,令漁夫感到心驚膽戰(zhàn)。不過,他還是站在海岸上說: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愿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么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dāng)皇帝。”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已當(dāng)上了皇帝。”
于是,漁夫往回走,到家時一看,整座宮殿都由研磨拋光的大理石砌成,石膏浮雕和純金裝飾四處可見。宮殿門前,士兵們正在列隊行進,號角聲,鑼鼓聲,震耳欲聾。在宮殿里,男爵、伯爵走來走去,個個一副奴才相。純金鑄造的房門為他一道道打開,他走進一看,妻子正坐在寶座上,寶座用一整塊金子鍛造而成,有數(shù)千英尺高。她頭戴一頂寬大的金冠,足有三碼高,上面鑲嵌著無數(shù)珠寶;她一只手里握著皇仗,另一只手托著金球。在她的兩側(cè),站著兩列侍從,一個比一個矮,最高的看上去像個巨人,最矮的是個小侏儒,還沒有他的手指大。她的面前侍立著不少王孫貴族。
漁夫走了過去,站在他們的中間,說道:“老婆,你這回真的當(dāng)皇帝啦?”
“是的,”她回答說,“我真的當(dāng)皇帝了。”
漁夫往前移動了幾步,想好好看看她。看了一會兒,他說:“哎,老婆,你當(dāng)上了皇帝,真是太妙啦!”
“喂!”她對漁夫說,“你還站在這里發(fā)什么呆?我現(xiàn)在當(dāng)上了皇帝,可是我還想當(dāng)教皇?烊フ冶饶眶~告訴他。”
“哎呀,老婆,”漁夫說,“你到底想當(dāng)什么呀?你當(dāng)不了教皇。在整個基督教世界教皇只有一個呀,比目魚無法使你當(dāng)教皇。”
“我的丈夫呀,”她說,“我要當(dāng)教皇。快去吧!我今天就要當(dāng)教皇。”
“不行呀,老婆,”漁夫回答說,“我可不想再去告訴比目魚這個啦,那不行,那太過分啦。比目魚無法讓你當(dāng)教皇的呀。”
“好啦,別再胡說八道啦!”她說,“他既然能讓我當(dāng)上皇帝,他當(dāng)然也就能夠讓我當(dāng)教皇了。馬上去!我是皇帝,你只不過是我的丈夫而已,你馬上就去!”
漁夫膽戰(zhàn)心驚,只得去了。他走在路上,感到渾身發(fā)軟,兩腿哆嗦。顫抖不止,海岸邊的山上狂風(fēng)呼嘯,烏云滾滾,一片昏黑。樹葉沙沙作響,海水像開鍋了似地洶涌澎湃,不斷拍打著他的鞋子。他遠遠地看見有些船只在狂濤中顛簸跳蕩,燃放著求救的信號。天空一片火紅,并且越來越紅,只露出中間一點兒藍色,好像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漁夫站在那里,渾身顫抖,說道: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愿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她想要什么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dāng)教皇。”
“回去吧,她已當(dāng)上了教皇。”比目魚說。
于是,漁夫往回走,到家時一看,一座大教堂矗立在那里,周圍是幾座宮殿。人們正潮水般擁擠著往里走。大教堂里燃著上千支蠟燭,照得四處通明雪亮,他老婆渾身上下穿戴著金子,坐在更高更大的寶座上,頭上戴著三重大金冠。教會中的眾多顯貴簇擁在她的周圍,她的兩側(cè)豎立著兩排大蠟燭,最大一根大得就像一座高大的寶塔,而最小的一根則跟普通的蠟燭差不多。天下所有的皇帝和國王都跪在她的面前,爭先恐后地吻她的鞋子。
“老婆,”漁夫看著她說,“你現(xiàn)在真的是教皇了吧?”
“是的,”她回答說,“我是教皇。”
說著他湊上前去,好好打量了一番,感覺她像耀眼的太陽一般,光輝燦爛?戳艘粫䞍褐螅f:
“老婆,你當(dāng)了教皇,這可真是太了不起啦!”可她呢,坐在那里泥雕木刻一樣,一動不動。
接著他又說:“老婆,你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教皇,這回可該滿足了,不可能還有比這更高的什么啦。”
“這個嘛,我還得想一想,”妻子回答說。說完,他們就上床休息了?墒,她還是感到不滿足,她的野心在不斷地膨脹,貪欲使她久久不能入睡,她左思右想,想自己還能成為什么。
丈夫因為白天跑了那么多的路,睡得又香又沉,可妻子呢,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停地考慮著自己還能成為什么,卻怎么也想不出來了,所以整整一夜沒能睡著。這時,太陽快要出來了,她看見了黎明的曙光,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望著窗外。透過窗口,她看見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哈哈!我難道不該對太陽和月亮發(fā)號施令嗎?”“當(dāng)家的,”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的腰,說道,“快起來,去找比目魚去,告訴他我要控制太陽和月亮。”
丈夫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她這話,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揉了揉眼睛,大聲地問:“老婆,你說什么來著?”
“當(dāng)家的,”她說,“要是我不能對太陽和月亮發(fā)號施令,要他們升他們就升,要他們落他們就落,我就沒法活了。我要按自己的意愿要他們什么時候升起,不然我就難以有一刻的安寧。”
她極其兇狠地瞪著丈夫,嚇得他不寒而慄。
“快去!”她喊叫起來,“我要成為太陽和月亮的主人。”“哎呀呀,我的老婆呀!”漁夫跪在她面前說,“比目魚辦不到這個呀,他只能使你成為皇帝和教皇。好好想一想,我求求你啦,就當(dāng)教皇算啦。”
一聽這話,她勃然大怒,腦袋上的頭發(fā)隨即飄蕩起來。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朝著丈夫狠狠地踢了一腳,沖他吼叫道:“我再也無法忍受啦!我再也無法忍受啦!你給我快去!”
漁夫趕緊穿上衣服,發(fā)瘋似的跑了出去。
外邊已是狂風(fēng)呼嘯,刮得他腳都站不住了。一座座的房屋被刮倒,一棵棵大樹被吹翻,連山岳都在震顫著身子,一塊塊的巖石滾落在大海中。天空雷鳴電閃,一片漆黑,大海掀起滾滾的黑色巨浪,浪頭有山那么高,浪尖上翻涌著白沫。
漁夫嘶聲力竭地喊道:
“比目魚啊,你在大海里,
懇請你好好聽我說仔細,
我捉你放你沒提愿望,
老婆對此卻不饒又不依。”
“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想要當(dāng)太陽和月亮的主人。”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又重新住進了那個破漁舍。”
就這樣,他們一直在那兒生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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